纪念世界地球日

北欧绿色邮报网评论员陈雪霏

4月22日是世界地球日。地球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在宇宙中,只有一个地球,适合人类生存。因此,我们必须千方百计地保护地球,我们的共同家园。

工业化以前,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很有限,人类受自然的灾害影响很大,因此,我们人类要采取一切措施保护自己,与自然灾害做斗争。人们的豪情壮志表现在征服自然,人定胜天的理念上。那个时期,我们需要那样的奋斗。

然而,时过境迁,工业化以后,大机器生产使得人类从体力劳动解脱。于是,人类利用机器,可以很容易就征服了自然,甚至是破坏了自然。例如,先进的爆破技术,可以让人们想炸哪儿,就炸哪儿。想把那里消平就把哪里消平。想在哪里打洞,就在哪里打洞。肆意开采,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事情时有发生。自然成为人类的俘虏。然而,自然也有可能报复人类。如果我们不好好保护地球,不好好保护地球上的资源,不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要素,空气,水和土壤,那么,我们就会受到惩罚。

当我们遇上雾霾,那不是某个人的遭遇,而是所有人,包括国家主席在内的所有人的遭遇,那个时候,就是人人平等了。事实上,有人还寄希望于购买空气袋,氧气袋,空气净化器等等。有钱人还希望能通过钱来购买较高的生活品质。

这种希望无可厚非,是很自然的。但是,人们还是希望我们的观念能改变一些。我们都需要改变观念,要想尽办法创造美好的环境,例如,污水为什么要花很多钱去处理呢?浊气为什么不能随便放呢?这是需要时间去理解的。干净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确实需要人们观念的转变。个别人往玉米里参沙子,往西瓜上喷药,往牛奶里参三氯氰胺,但这不能说大多数人都这样做。

大多数人做事还是讲究原则和道德的。否则哪来那么多人谴责不法行为呢?

在瑞典,治理污水实际上也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早在1900年代,工业化以后,就出现了湖水不能游泳,不能钓鱼的情况。瑞典国王派医生去调查水质,然后直接报告国王。医生说,建议母亲不要让孩子到水里去玩耍。

到了60年代,纺织业把诺雪平市内的河流弄成了红色,仿佛血流成河。于是,在1969年出台了环境法,成立了环境法院,对于任何违规操作的公司工厂进行轻则罚款,重则上法庭的办法治理。同时,媒体,非营利组织进行大量的宣传和动员工作。经过10年的治理,到80年代,开始有起色。也就是从那时起,各种环保组织,非营利组织开始出现并运营。见利忘义的公司,一个个被淘汰。

那时,瑞典的福利也达到了顶峰,一切都向积极的方向发展。1972年,瑞典召开联合国环发大会。1988年挪威前首相布伦特兰组织撰写的《我们共同的未来》,明确指出,我们的大气,河流和土壤里出现了很多有毒的化学物质,这造成了我们的发展道路是不可持续的。因为一旦人类失去赖以生存的基本要素,人类的生命和健康面临危险。因此说是不可持续,而不是说不能两位数增长就是不可持续。在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增长2%,4%都被认为是很不错的。因为它的基数大,靠住房和基础设施来牵动发展的潜力已经被挖掘完毕。现在靠的是消费。只有消费才能拉动需求。然而,疯狂的,没有长远打算的消费也被证明是不可持续的。

从西方的经验看,其实还是中国老祖宗的量体裁衣,量入为出,等古代中庸的哲学是对的。这样才能保持人类发展是在自然环境承载范围内的。没有很好的自然环境,人的生存环境和生存空间都会受到挤压,人会有压抑感。

例如,人的言论已经很自由了,但因为空间压抑,他的感觉依然是不爽。人的欲望无止境地发展到了一种无论怎样都难以满足的阶段。我认为这都是急于求成造成的消化不良的后果。城市化太快,人口过于集中,生存空间受挤压,自然心情不好。于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如果有空间,有时间,那么人的心情是另一种情形。因此,在西方也有人提出了慢的哲学。表面上看,似乎这是逆潮流而动的。但欲速则不达,这也是需要考虑的。什么叫成功?难道有钱就是唯一标准吗?我很怀疑。我觉得,一个人的成功在于他或她为社会做了些什么,为自己做了些什么,为周围人为家庭做了些什么。现在有人谈论的成功学都是和什么大人物挂了钩,和什么有钱人有关系,和什么人是一个圈儿的,等等。这种观念本身就是在社会中自觉不自觉地划分阶层,造成分化,或者不把社会分化看成问题。这样的结果是很危险的。

当然,总的来说,我还是认为中国的总体发展是好的,能够养活13亿人口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中国人很聪明,有时甚至是太聪明了。太聪明的结果容易孤注一掷。因此,希望我们能用真正的智慧,充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发挥每个人的聪明才智,把环境搞好。

环境好了,地球好了,我们的家园也就好了。这就是我在世界地球日之时的一点儿感慨。可能我不太现实,但我还是这样认为,这样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