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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班吉塔地藏寺不是模范村恰似模范村

北欧绿色邮报网报道记者陈雪霏

去年八月和今年二月有幸去到辽宁省锦州市凌海市班吉塔镇班吉塔地藏寺村。为了留住这个地藏寺的名字,我必须要写点什么,因为当我用高德地图查询地藏寺的时候,地图已经指向了义县的地藏寺。班吉塔的地藏寺已经被人从地图上抹掉了。

再过几十年,也许地藏寺真的会消失了。从远处看,地藏寺已经从山脚下后靠挪到了半山腰。与北欧人喜欢红房子相比,地藏寺人都用的蓝色屋顶。从远处看,两条蓝色腰带围在山半腰。与绿色遥相呼应,或者给黄色的枯草增添一点颜色。我能理解,中国人太渴望蓝天了,所以就一切都用蓝色了。

地藏寺村历史悠久,是小寺,火神庙和班吉塔的连接点,都有佛教色彩。我小时候,奶奶经常吃素,经常拜佛。生病了还会打鬼。

生产队的时候,地藏寺的妇女和男人一样出工出力,很能干。但是,现在依然在坚持干。地藏寺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一开始,女人都会给他们面子,让他们感觉很好。但是,到一定时候,女人就显出了里里外外一把手的本领,大多数都是家里女人当家。女主内,男主外。

说地藏寺恰似模范村儿是因为这里的三位妇女。第一位就是80多岁的张素兰。她在生产队时就很能干。现在已经当太奶奶了,但是,依然干活儿。她每次扔垃圾的时候,都会把垃圾场边上的垃圾都打扫干净送到垃圾场里边。连村支书都表扬她,称赞她。为她竖大拇指。

第二位妇女是郭秀英。虽然她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人心地善良,乐于帮助人。她会理发。乡里乡亲都觉得她理的不错,所以,愿意让她理。她也愿意抽空帮助别人免费理发。这种乐于助人的行为也让人称赞。

第三个例子是张育伟医生。她本来是在班吉塔镇医院上班。但是,村里人还是当她是赤脚医生。只要一有头疼脑热或者扎针,都要找她。她也从来不辞辛苦。早上上班前提前把针扎上,还培训病人家属怎样拔针。晚上,有时很晚了,也是有求必应,贪黑给人看病或打针。她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为村民提供了很多方便。

因此说,地藏寺村民妇女们的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风貌非常好,不是模范村,恰似模范村!

我的家乡-地藏寺

我的家乡–地藏寺 朗诵 陈雪霏

北欧绿色邮报网主编 陈雪霏

我的家乡叫地藏寺,是一个坐落在辽西大地上的一个富有佛教气息的小村庄。连接地藏寺的还有小寺,火神庙和班吉塔。

从锦州开车一路向西向北,经过翠岩山,氓牛屯,白鳝屯,郭大屯,郭家窝棚,小寺,火神庙之后就到地藏寺了。翠岩山曾经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塞。从锦州来要爬上这个山坡要花很大力气。

记得我们村在1975年响应毛主席周总理要实现机械化的号召购买第一台手扶拖拉机的时候,当时,生产队让我大哥这个学农的高中毕业生来开拖拉机。有一次从锦州回来,他开的手扶拖拉机居然比大55拖拉机上坡还好上,超过了大55. 让人感觉就是小米加步枪对付过了飞机加坦克。道理很简单,手扶拖拉机小,上坡阻力就小,55拖拉机大,上坡阻力大。

这个地方在旧中国时期,花子对儿很多,就是土匪。但是,现在,道路修的很好,上坡也没那么难了。再说了,现在的车也好。过去的路都是土,阴雨天容易打滑儿。

再说氓牛屯。这里曾经是林彪打锦州时的指挥所。因此,这里有红色印记,据说,现在也装修了一个指挥所,供人们参观。说锦州是一座英雄的城市,一点儿也不假。那个时候,打锦州的目标就是只许胜,不许败,因此,战斗十分激烈,连我大姨都出去为士兵们送饭送水,那真是军民团结如一人,老百姓和子弟兵互相帮助。当然,惨烈的是那里埋葬着无数先烈的白骨。就是挖一个很大的坑,把死去的战士一个一个地扔进去,然后,集体掩埋。一开始,那里叫“万人坑”,后来叫“肉丘坟”,现在叫辽沈战役纪念馆。值得欣慰的是,他们的名字都刻在了石碑上,永垂不朽!

从氓牛屯继续向西向北就会来到小寺。顾名思义,一个小temple。在这里就可以看到朝阳寺山。从这里上山非常艰险,立陡立捱的。如果再往前走到火神庙的时候,那简直就象河北平山的某段山峰,必须抬起头向山上望也望不到山头,可谓不识朝阳寺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火神庙,顾名思义,这里香火不断。听说,我爷爷出生以后,就到这里住过一年,以为这里风水好。确实,这里才叫真正的依山傍水。后边是悬崖峭壁的山,山上有很多古树丛林,人们在山脚下居住,就那么几十户姓董的人家。包括我们的中学校长董雨森和我的初三中文老师董右廷。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辈人的最后一个字都是廷。

过了马路就是田地和东小河。这里的柳树成荫,那是因为我们在小学的时候,就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一个班一个班的小学生在那里植树,柳树,杨树都有,一尺长的树苗,挖一尺深的土,浇上水,填上土,后来,那些树都活了。长得很好。那时候还是生产队制度。

后来包产到户了,有人觉得这些公家财产不占白不占,就在夜里砍树,结果被罚的底掉。冤吗?不冤。任何偷盗行为都是犯法的。在瑞典,砍一棵树,要栽两棵树。前些年还说,我们的树砍不完是可持续的。今年说,其实并不乐观,因为树长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快。砍太容易了,但要等它长大得需要十年。而我们等了四十年,因此,火神庙的柳树看起来伟岸,高大,粗壮,俊美!

我儿时的记忆是:从火神庙出来,沿着刚修的道路,右手边连续有三个祭祀的地方。在半山腰有个圆场,很早以前,至少是公路修好以前,在70年代以前,那里都是有祭祀的地方。我奶奶就是信佛的。逢年过节,她都要吃素,就是吃豆腐,不吃肉。我们一帮小孩子夏天会在这里捉蚂蚱,就是蝗虫。用一个瓶子装满了回家喂鸡。后来,这里承包给了两个农户。

进到地藏寺就到了我家。我家就在村边第一排房子。我小的时候,小寺的人来赶集要经过我们村。从我家旁边的小道儿过。到班吉塔中学上学的走读生会骑着自行车从这里经过。但是,后来,大马路修了,这个小道儿就只有我们自己走。只有从小寺走路来,或者是骑驴来,才走这条路。

因此,在改革开放之初,有个著名的电影叫《篱笆女人和狗》讲的就是庄稼院的故事。还有《花好月圆》感觉讲述的就是我们家的故事。因为我大哥二哥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结婚的时候,就是那样的场景。

后来我上了大学,每次回到家里,就想到那首歌,“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还是那座山啊,梁还是那道梁”…其实这歌声中也充满了无奈,就是变化太小。

直到工业化开始,那就是房地产市场化以后,道也不是那条道了,因为已经修了三四遍了。在90年代修路的时候,往往偷工减料,拉煤车一压就压出一个坑,很快道路就变形。

到2000年以后,至少是上次修道的时候,据说是公社书记的亲戚修的,这次确实货真价实,感觉没有偷工减料,那条公路嘎嘎新。但是,没有斑马线,没有人行道。人和车都在自己的和谐韵律中行走,我感觉很危险。不过道路真是好道。现在也没有超载的拉煤车了。因为车主当村长了。

2018年我回去的时候,感觉地藏寺将不复存在了。因为人们要搬到山上去住。村子将成为锦凌水库的库区。

但地藏寺依然那么美。因为太阳照常从东山上升起,透过玻璃窗,直接照在我们的炕上。登高望远,地藏寺人眼界更高了。想象中,眼前一片汪洋的锦凌水库,那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靓丽风景线啊!想到这里,我也释怀了。

终于这里改天换地了。山也不是那个山了,梁也不是那个梁了。因为山上都住了人了。好在,星星和月亮都还在!

从地藏寺往西南走,路过班吉塔中学,这个培养我母亲,姑姑和我们兄妹六个的中学,也改头换面了。过去是一排排的房子。房子中间有三棵柏树。现在,房子不见了,变成了一幢高楼。操场宽敞了,校园干净了。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如果是朝圣也是应该从朝阳寺山开始,那里的半山腰有个小庙。如果能爬到山顶,定能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了。在这里也是,登东山可以瞭望我们村庄,登朝阳寺山就可以眺望锦州了。石油六厂的大烟囱曾经是一团火一直在空中燃烧。现在可能没有了。因为燃烧技术都在改善,释放的气体更纯了。

然后,朝圣的结束地应该在班吉塔的塔和庙附近。小庙旁边就是我曾经去过的小学。现在依然在。只是成了幼儿园了。我一年级和五年级的时候都在这里读的。那时候,我们一年级是三个村的学生都在班吉塔中心小学上学。后来为了方便学生,就分开了,每个村子都有小学,不管你们有没有校舍。我们那时候回到地藏寺就在四队的队部上课。五个年级五个班,一个班20多人。我们班22人,16个女生,6个男生。冬天我们把场院当操场。可以跑跳踢球都行。夏天这里就种地了。我们好几次没有教室,就到青年点儿去上课,或者是到树林里上课,搞一些捉谜藏,猜谜语的活动,或者是作数学题。想起来,和瑞典现在幼儿园的户外活动差不多。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们不爱听课本,老师就给我们讲故事,讲“大葱,大蒜和土豆”的故事,“五十一个侦察员”和《西游记》的故事。现在想来,整个在地藏寺小学期间的学习,我就记住了这些故事,课本上的东西什么都没记住。只有当老师不用课本,专心致志地讲故事,我们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认真听他讲的故事时,我们才真能记住。讲故事的老师是何明远,李景山,还有一个校长。

五年级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班吉塔小学。学校旁边就是这个叫班吉的古塔。古塔昏鸦,真实写照。这里晚上经常有很多乌鸦。有时,据说还有蛇。当时的小庙很破旧。

改革开放20年以后,这里修缮一新,还有了香火。2017年,我和家人回去的时候,看到了香火缭绕。

我想无论山河怎样变化,无论人怎样变化,无论我们的体制怎样变化,地藏寺会永远存在我的心中。因为地藏寺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前面我还忘说了两个地方。那就是地藏寺的小庙和大井。世代变迁,有时是变好,有时也不一定。在我的印象中,就在生产队时的老村长张国栋家旁边本来是有一棵老树。那棵树不仅仅是怀抱之树,而是一棵几个人才能抱得过来的树。

当我读到莫言的小说中描述的大树,或者是《归心似箭》电影里描述的主人公的父亲被地主绑在大树上让蚊虫叮咬,由于他把蚊虫轰走了而导致父亲再次被新的蚊虫叮咬而死亡,或者是看到《红色娘子军》里边的共产党代表洪常青在大树边被活活烧死的惨烈,我都会在脑中想起地藏寺的那棵大树。那时候,那棵树已经死了,皮都没了,但还是呆了很长时间,那是我们孩子们玩耍的地方。到改革开放以后,就没有了。

村子中间,张国贵老叔家后院有一口大井。大井旁边有一棵大树。那棵树在我印象中是一棵会流血的树。任何时候,如果你拉它一刀,树皮就流出红色的液体。因此,我们都感觉很神秘,谁也不敢轻易地去蹭破那棵树的皮。改革开放以后,那棵树也不见了。大井是否还有,我不知道。

小时候看到的房子都是很高大的。后来在外面看到的高楼大厦多了,才发现原来家乡的小房子是那么低矮。难怪人们拆了也不可惜。因为很多房子实在是太老了。盖的时候也就是糊弄盖的。好的有砖瓦,不好的就是土坯或石头。按理说这样的房子很环保,但是,年久失修也是危险。盖上新房子还是很好的。

现在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任何建筑或者工程在设计的时候都是有个计划的,就是说,如果是千年大计,那就投入的多,就让它持续千年。比如说,故宫,颐和园,中华世纪坛等等。如果是百年大计,就投入百年大计的费用。如果是50年的设计能力,那么也就持续50年左右。

40年弹指一挥间,象我们家的房子,就是用石头和土搭建的。为了能遮风挡雨。因此,1980年盖的房子到2000年就已经破旧不堪了。而2000年盖的房子就有了新的要求和新的水准,那就是灰渣顶,水泥面,防雨防风防寒。玻璃窗,日照好。前屋可以住人,后屋变成仓库。宽敞大方,大大改善。

但是,新时代又呼唤我们有新时代的眼光和魄力。那就是要盖节能环保耐用舒适的房子。不但要结实,还要有其他特点,符合要求。这样的房子才可以多投入一些,然后,好好维护,好好保留,让它有价值。

新时代不说我们要脱胎换骨,也要说我们必须认真地活着。而不是走形式主义,干活总是糊弄,一切都只顾眼前不顾长远。只有认真地对待生活,生活也才能认真地对待你。梦游一次家乡的充满佛教气息的地方,感觉内心充实了一下,身心放松了一次。

地藏寺本是地藏王呆的地方,自然从这里上山去朝阳寺和班吉塔更近,更方便。古代有个叫刘禹锡的文人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神则灵”。“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小小地藏寺,火神庙,小寺,班吉塔,虽然很小,人很少,却是带着仙气,有着悠久的历史。与古代帝王沾亲带故,为什么,因为据说鸽子洞就是皇帝养马的地方。当然,这都是传说。如果我不传下去,恐怕真的就没人知道这些地方存在的意义了。

这一带的很多人都喜欢大秧歌,到过年的时候,冬天猫冬都会有人组织扭秧歌,很多人鼓点儿一响就能立即扭起来。现在,人们没事干,一年四季,都有人扭。大妈一代人也大有人在!

从这里去东山也可以,东山旁边就是鸽子洞。本来,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以为太阳就是从东山后边出来的。长大以后,我真的登上东山,发现山的后边其实是高原,那里还种着很多庄稼。从后边上山,就完全没有那么陡峭了。这也教会了我辩证思维,一切事物都是有不同的层面。一面是陡峭的,但另一面可能是平缓的。一个时期我们要锻炼意志,一定要爬陡峭的山峰,但是,当你有了一定的智慧以后,你可能就会从背后上山,因为那样会很省力地达到山顶。这就是马克思和牛顿的区别,一个是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一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大陆朝天,各走一边!根据你自己的情况,做出自己的选择!

图片特稿:夏季请到地藏寺来看绿

北欧绿色邮报网北欧中华网报道(记者陈雪霏)夏季请到我的家乡地藏寺来看绿。我的家乡地藏寺是一个只有几百口人的小村庄。东临东小河,南临小凌河。村子西边有班吉塔中学,现在叫沈宏中学,因为是沈宏集团捐资重建的大楼。

这里有一颗柏树,小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参天大树。现在看来,周围也有更高的树。

这里因为要修建锦凌水库而后靠,许多村民搬到了山上去住。

 

这里有一个文化广场,人们可以在这里休闲,在这里跳舞。

人们可以想象,将来如果水库真的能够修在附近,能有足够的水,那将会多么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