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警方抓嫖客 发现很多乌克兰妓女

北欧绿色邮报网报道 记者陈雪霏

据瑞典《每日新闻》报道,瑞典正在讨论是否要对性贸易大力整治,因为现在性交易对在瑞典的乌克兰女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最近,警方接到了有关索伦图纳的一个公寓旅馆被怀疑提供性服务的举报,于是决定前去抓捕嫖客,一网打尽。警方接到了11个举报,嫖客来自十多个国家。

而提供性服务的妇女大多来自乌克兰。俄罗斯打击乌克兰以后,更多妇女和儿童被迫卖淫。警方负责人Lisa表示,这样的工作并没有获得优先考虑,只是人们必须问一问在现代社会中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此,现在的新政府要调查此事,想搞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等性交易。

19岁的乌克兰女孩安娜自从来到瑞典以后,已经习惯了瑞典的男人,她并不认为新法律会阻止性交易。

问题不在于女性卖淫,而是在于男人要买。只要这种需求存在,卖淫就会继续存在。

再说警察抓嫖客的行动。现在下午四点天就黑了。在索伦图纳警察局的桌子上有咖啡杯和一大堆巧克力。警察们在行动前先增加点儿能量,然后,他们计划要打击嫖客。地址已经确定,在那里,客人可以呆一晚上,也可以呆一个月。

社会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应该跟着警察的车一起去请那里的妇女支持警察的工作。但是,妇女却没有出现。警察负责人Lisa说,那些妇女很可能就是从事性交易的人,但是,她们不告诉我们,只是说她们自己工作。

Lisa向同事们交代了那些嫖客大概什么样,会怎么做,然后,她们该怎么做。 手机经常可以显示很多内容。她介绍了先前抓捕一个嫖客的经历。在他的手机上会发出多个信息给不同的女人。例如,一个信息显示:你好!如果你今天晚上17:30让我舒服舒服,瑞典经济学家将会感到非常高兴。

警察穿着便服出来,还有两个警察穿着伐木工人的服装出现。她们会商量好什么时候到车库附近下手。周六,通常人们会喝酒,交通也比较繁忙。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让乌克兰妇女境遇更加悲惨

当俄罗斯入侵乌克兰 以后,很多妇女和儿童被迫当妓女,因为她们需要给那些帮助他们出来的蛇头们或者说是人贩子们还钱。其实,很多人在战争发生以前就已经来到瑞典了,因为乌克兰的新冠疫情很严重。乌克兰依然在封锁状态,人们的工资才4000克朗。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政治形势不稳定,不安全,她们害怕战争。

去年冬天,警方抓到一个来自摩尔多瓦的人贩子,专门贩卖包括乌克兰在内的妇女。交通和食宿都已经组织安排好。在斯德哥尔摩市中心专门有人接应,一手交现金,一手交人。

妇女们被安排在老城的公寓里,因为那里更容易招人。嫖客觉得在城里更安全些。而且市中心来去也方便,很容易找。一个20岁的妇女被警察抓住后说,她只有一个妹妹,需要她来照顾。另一个妇女哭着解释说她卖淫是为了照顾她留在乌克兰的五个月的女儿。

警方打击性交易和贩卖人口行动代号叫“敖德萨”,瑞典警方已经通知挪威,贩卖人口行为已经越过边界到挪威了。挪威警方采取行动端了一个网点儿,该网络控制着200名妇女,强迫她们卖淫。她们中很多人来自乌克兰。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来自乌克兰。在挪威发现的这个网络中,也包括那个在瑞典作案的摩尔多瓦男人。11月份的一个晚上,瑞典警察在索伦图纳抓到了10多个嫖客。

公寓旅馆的走廊上有灰色的门,门上有门牌号。警察们在门口和街道上都部署好了。手机都变成静音,她们用暗号来交流,“来了”,就是有人已经进到旅馆了。然后,有警察在门口听声。半小时以后,等这个嫌疑人出来时,两名警察上前把他抓住并把他拖到一辆没有警察标志的警方大巴上。

警方负责人Lisa说,一部分嫖客经常会感觉到非常羞耻,但是,他们却对那些妇女没有负罪感。他们会向警察表示道歉,求警察原谅。很明显,他们可能对这些妇女的看法和对其他妇女是不一样的。

有些嫖客干脆就否认自己的行为。尽管他们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他们就是拒绝回答。不过,我们证据确凿,他们抵赖也没有用。

在乌克兰,当俄罗斯袭击的时候,一个幼儿园有20多人死亡,也包括一个女孩儿。事后,人们在那里放了很多鲜花。那个地方正好是远在斯德哥尔摩的19岁安娜的家乡。她说,她是轰炸前两个星期来到瑞典的,很幸运。

记者和她坐在市中心的学校里。他们同龄的年轻人在讨论如何让自己不要感觉自卑。而最好的方式就是体育。安娜用流利的英语讲述她已经习惯了乌克兰男人或者是其他欧洲的男人。即使是在瑞典,她也遭遇了人权组织提醒的那种遭遇。

嫖客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穷的,有富的,他们有的是瑞典居民,也有的是外国人,有的是单身,也有的已婚。他们通常在晚上17点左右去嫖娼,因为这个时候很容易给妻子打电话借口说自己加班或者是交通阻塞。女人们很快就学会了识别这些男人,他们是否有暴力倾向。男人们对那些逃离战争的妇女和少女进行嫖娼毫不犹豫。

安娜说,在瑞典,人人都有钱。

记者和安娜一起看电脑,看妇女们是怎样象商品一样被卖的。拉皮条的人根据他们的目标,个头,体重和长相给她们评分,1到5个等级,然后,决定这个人值多少钱。有的就给一半的钱。

瑞典不一样。瑞典的嫖客急匆匆,只预约15分钟或半个小时,很机械的。在乌克兰,嫖客可能约几个小时或者是几天和你在一起。可能那些人比较有钱。例如高级政客,罪犯,武器交易商或者是富家子弟。

不过,安娜认为这样的乌克兰妇女多数是来自贫困的农村,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也有的人是坐着高级轿车来的,但是,在路上发生了不幸,丢失了一切。东西,钱和所有的联系人。问问你自己,假如一个瑞典人被迫扔掉一切,你会变成什么样?

警方打击嫖娼行动负责人Lisa在当警察以前就对这类犯罪感兴趣儿。警官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要学习有关公寓旅馆的案例。 他们曾经去过这样的地方。因此,即使是做别的工作,对这种地方也能认出来。

经过与这里的人建立联系,经过4天的努力,他们抓捕了来自10多个国家的嫖客,他们接到了11个举报。他们或者已经进行了或者是试图嫖娼。Lisa 对这项工作既满意又不满意。满意的是抓到了犯罪嫌疑人。不满意的是,这种工作不是工作重点,问题是,在现代社会,有必要这样做吗?

在一个画室,安娜和许多其他人一起分享画室。她画了一个旅行毛巾。她想描述的是性交易其实是关于力量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到底是谁主宰谁。男人以为他们是国王,而女人要为他们服务。还有就是男人无法无天,在妻子面前并不感到羞耻。

安娜认为瑞典惩罚嫖客而不惩罚妇女的法律很好。这样的法律让男人三思而后行。她也对瑞典保护妇女的网络感到惊讶。例如一个叫Talita的组织就为妇女提供保护,并帮助她们走出卖淫的生活。该组织负责人说,他们提供一条龙服务,提供住宿,康复治疗,为未来做计划等。

瑞典新政府将调查这类案件看是否有强暴,犯罪或卖淫。瑞典右翼党党首吉米.欧克松说,我不明白让外国妇女在瑞典沦为妓女有什么好的。

安娜说,如果让我说的话,就把嫖娼的瑞典男人送到国外。她认为新法律不会停止性贸易。问题不是女人说你来买我,而是男人要买性行为。只要需求还在,性贸易就会继续。

报道给出的贩卖人口事实是:在瑞典,贩卖人口来这里做性奴在大城市很普遍,而且,在其他地方也有了。早期到瑞典沦为妓女的大多是来自罗马尼亚,尼日利亚和波兰。

很多妇女不曾想过会沦为妓女,但是,她们是被骗来的。例如,她们来了以后会背上债务,因为她们经常要赔付旅途费用,房租,广告,食品和卫生用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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